天氣轉暖的日子裏,宋莊桐把宋景接回家裏住了。
溫言倒沒覺得是自己上次隨口的玩笑惹得宋莊桐生氣了,他看起來也不像那樣心眼小的人,而且他倆回家住之後,宋莊桐還經常把溫言也給接回家裏去吃飯。
學校裏近期活動頻繁,他們語文年級組也有個新活動,是讓小孩們回家跟家長一起摘葉子,做一幅葉畫。
被語文老師親自發私信提醒要做的宋莊桐有點頭疼,他可半點藝術細胞沒有,而且還沒什麽耐心,跟一小孩在桌子上弄什麽葉畫,他可真懶得動手。
這作業拖拉到溫言看完卷子,是溫言親自帶著宋景做的。
“你就會偷懶。”
“不偷懶。”宋莊桐起身道,“我去切水果。”
等到葉畫做完,宋莊桐的水果也切得差不多了。
事實證明,小學生手工葉畫都不會做的,連水果都切得不怎麽樣,大大小小形狀毫無規律。溫言咬了兩塊,把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說:“都這麽晚了,我得回去了。”
“還回去幹什麽?在這睡。”宋莊桐說。
溫言不太喜歡外宿,他得住自己家裏才有安全感。
“我還是回去吧,好不方便來著。”
宋莊桐抽了張紙把手上的水擦幹淨,跟著他走到鞋櫃處,低頭道:“那我送你。”
“用不著,我騎了車來。”溫言指了指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的宋景,“你在家裏陪宋景吧。”
宋莊桐單手叉著腰,皺眉道:“留下來睡不一樣嗎?大晚上還得趕回去。”
這下搞得他都有點後悔跟宋景撤出溫言家裏了,之前自己臉皮厚能找借口賴著,現在溫言倒是不樂意往自己這裏賴著了。
宋莊桐搬走的理由也挺尷尬的,是他不小心瞥見溫言房東給溫言發的消息,說是上個月水電都超了不少,讓溫言把錢補一下。不管怎麽說,一個人用水電總比三個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