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沒能在溫言這裏待很久,他被他爹幾通電話給催回去之後,溫言家裏又恢複了幹淨和整潔。
趁著太陽天把被單給洗了,溫言隨口道張裕還吐槽了他床單顏色難看,宋莊桐敏銳道:“你倆睡一塊?”
“對啊,不就一張床嗎?”溫言說。
宋莊桐臉臭了幾分。
“他也可以睡沙發吧,你這沙發挺舒服的。”
“能睡下還讓人家擠沙發幹嗎?”溫言瞥了他一眼,“感覺你在抱怨我讓你睡沙發啊,是不是?”
宋莊桐淡聲道:“沒有的事。”
溫言把床單給掛好,蔥白的手指被水泡得有些發皺,他走到沙發邊,懶洋洋坐下。
“我這沙發真的很舒服,還是我自己買的,之前房子自帶的沙發太小了,躺起來不舒服。”
溫言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偶爾在客廳看劇看到犯困,就會直接躺到沙發上睡。
“我家裏沙發也舒服。”宋莊桐說。
溫言看了他一眼:“你這麽大一個屋子還讓我睡沙發嗎?”
“你也沒在我家睡過啊。”
次次都非要回來不可,就好像他家是個什麽狼窩,晚離開一秒就會被吃得渣兒都不剩的那種。
“我不喜歡睡別人家裏。”溫言道。
他出來一個人過了這麽些年了,從來沒在誰家裏留宿過,已經過慣了獨來獨往的日子,剛開始的時候起床看到沙發上躺著個人,都要緩一下才行。
這太陽天也沒持續多久,初夏的暴雨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宋莊桐開車去往學校的時候都有點艱難。他想起溫言早上曬的床單,感覺自己都要被溫言同化了,生活氣息越來越重,心裏擔心的居然是床單估計白洗了。
車在路口堵了很久,宋莊桐反複拿起手機看時間,給溫言發過去的短信也遲遲沒人回,他緊張地皺起了眉。
宋莊桐翻到群裏消息才知道,因為雨來得太急,最後一節課已經有家長陸陸續續把孩子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