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史密斯教授的朋友聯係楚辭,和他約定去A大開講座的時間,還特別客氣地說要派人來接他, 被楚辭婉拒。
陳峋知道後堅持要送楚辭去A大,當天一早, 兩人吃了頓簡單的早餐便一同出發。
A大算是國內比較著名的一所藝術類院校,地點在S市的城郊。陳峋看了眼導航就把手機鎖屏, 似乎已經把複雜的路線完全記在腦子裏, 讓楚辭佩服不已。
從陳峋身上收回視線,楚辭認命地接著看電腦裏的講稿, 其實並沒有看進去多少。
陳峋很容易就捕捉到了他的情緒,等紅燈時問:“緊張嗎?”
“還行吧。”楚辭嘴硬, 又很快改口, 拿小拇指比了一下, “有那麽一點點。”
在陳峋不太相信的眼光裏, 他又改口,無奈承認:“好吧,我的確很緊張。”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楚辭開始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感受,不再像剛回國時那樣壓抑自己的情緒, 表情也生動多變。
陳峋驚喜於他的變化,忍不住彎起嘴角:“不用緊張, 你一定能做好。”
楚辭也隻好這樣給自己打氣。其實答應史密斯教授的請求後他也曾經後悔,因為他不是很習慣在人多的場合說話。但同時他又安慰自己,或許來聽這個講座的人不會很多, 這樣他就可以當成是以前上學時在課堂上的一次簡單分享。
快到A大時, 陳峋又跟楚辭確認:“11點半結束是嗎?”
“計劃是這樣, 一個半小時講座,剩下半小時提問。”楚辭說,頓了頓,“如果大家沒問題就提前結束。”
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兩下,陳峋說:“結束的早就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楚辭本想拒絕,因為陳峋的公司和大學是在相反方向,但他到底貪戀這份溫柔,應了聲好。
到了A大門口,陳峋將車停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楚辭道謝後下車,剛走兩步就被陳峋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