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嗆了涼水,後半夜就燒上來。季隨雲被他一陣強過一陣的咳嗽聲吵醒,心煩的厲害。季隨雲睡眠不好,平時從不和別人一起睡,隻是昨晚折騰的太晚,就懶的走了。
季隨雲不耐煩地推了把宋白:“別出聲。”
宋白顫著蜷了一下,他半夢半醒的難受著,忍了一會兒又咳起來。
宋白浮腫的眼皮能掀起來時天已經大亮了,身體和意識似乎都分離了,輕飄飄的感覺不出來多難受。睜著眼發了一會兒呆宋白才想起來什麽猛的坐起來去找手機,力度大的手背上的輸液管掙得血都回流了。
“欸您別著急!”坐在一邊玩手機的女助理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忙去攔宋白:“怎麽了您和我說。”
景曉燕是淩晨三點半接到老板電話過來的,她才到季隨雲就走了,留著她又請醫生又買藥的,熬了一宿。
“我得請假。”宋白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我跟金老板打過招呼了,我說安安逼你帶她玩,吹了冷風病了,他也沒多問。”景曉燕知道不多不少的一點內情,看宋白覺得可憐:“季先生平時忙,找你的時間也不多,你就盡量見他的時候軟和點。”
宋白沒聽進去她的話,隻想著幸好請了假,重重地又躺回去了。
藥水有些涼,宋白一條胳膊都是僵的,睡著的時候還沒感覺,一醒來哪裏都不舒服。宋白把自己往被子裏團著裹了幾下,還是冷。
藥水快輸完的時候有手機鈴聲微弱模糊地響起來,宋白在景曉燕詫異的眼神中狠狠把自己手背上的針頭扯了,血珠順著手背滴了一串,從床單到地毯。
“我找我找!”她幾乎要被嚇毛了,這是什麽來電啊還能把人逼的像中了邪。
但宋白很快安靜下來,他找到了手機,他跟景曉燕隔了幾步,宋白用一種提防中夾著隱約暴戾威脅的目光盯了一眼她,然後才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