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回去之後躺了很久,他並不困,隻是疲憊,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但他就是全身提不起一點精神。陸伏成在整理手稿和一些珍貴的資料,宋白好想去幫陸伏成做點小點心,或者搭把手,他和陸伏成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有那麽多想做的事情。宋白也不想放縱自己在無助的情緒裏沉溺。哀傷和痛苦全是無用的矯揉做作確實是事實,但大多數時候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很無可奈何的一件事。世界上那麽多可憐人,如果可以,哪一個想落魄狼狽如此?
午飯是陸伏成準備的,他下樓買了不少菜,準備給宋白弄涮鍋吃,驅驅寒氣濕氣。
陸伏成心裏一直在想事,宋白的圈子不大,他之前在西點店工作的時候也就跟李洋幾個人關係還算好,平時很少出去玩,如果是發生了什麽變故,肯定也是因為工作。按宋白說的因為比賽黑幕問題的影響,陸伏成是不太相信的。宋白雖然單純,但絕不是塊受不了半點委屈和摔打的水晶,宋白對一些不公平的事或許會看不慣,可也不會真正與之抗衡。
不是說宋白沒有血性,而是陸伏成知道,自己跟宋白都是平常家庭出來的,許多事情沒有不去忍耐的權利。而且宋白是個很讓人省心的孩子,在外麵鬧成這樣,明顯是不合理的。
陸伏成等結賬的時候給李洋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接聽。
“伏成?最近工作還那麽忙嗎?”李洋接下來,語氣有點飄忽。
“已經從哈爾濱回來了,你那裏是不是在忙?”
“啊,哦還好,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陸伏成聽出了點冷淡,他有些莫名,心裏不詳的預感愈來愈濃:“最近有沒有時間,太久沒見了,幾個朋友想聚一聚。”
李洋沉默片刻之後道:“我現在在杭州做一個管理培訓,課程大概要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