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門開了, 陳秘書領著一個拎著公文包,戴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進門。
霍再昱放下手腕,說, “律師來了。”
繼而對陳秘書講,“你來處理。”
陳秘書訓練有素的點頭, 轉身對上吳子樊,“吳先生, 您剛才在別墅門口尋釁滋事的錄像我們已經取到了……”
吳子樊和吳太太一下子露出懵逼的表情。
他們家確實很有錢, 但同時,他們也很無知。
律師和吳家夫婦談了大概半個小時, 期間能聽到夫婦兩個無能暴怒的聲音。
霍再昱則在廚房,專心致誌的看吳言做飯。
因為他剛才吩咐完陳秘書, 就跟吳言講了, “我有點餓, 弄點吃的吧。”
吳言哪有他那麽淡定, 他不時回望客廳,聽到吳子樊大喊大叫,他也會不適的手抖。
霍再昱看在眼裏,便接過他的湯勺,學著他的樣子攪動粥鍋。
然後問他, “你想跟他們回去麽?”
吳言抿著唇,搖了搖頭。
霍再昱又說, “那就不回去,留在這裏。”
吳言沒說話,他忽然想哭。
但不能流眼淚。
把眼淚憋了回去, 吳言轉身出了廚房, 去到客廳。
看他突然大步走過來, 客廳裏焦灼爭吵的人都停下來了。
然後吳言對著吳子樊和吳太太,很大聲的說,“我在你們吳家,從沒做過一天公子,十八年,你們從沒拿我當過自己的孩子,我隻是你們的保姆!我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委屈,終於長大,卻還要被你們算計,我已經成年了,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我不會再回吳家,我就是我自己,不是吳家的吳言!我更不賤,在這裏,我賺得每一分錢,都是血汗錢,辛苦錢,都是幹淨錢!”
他說著,眼淚也在流,到最後,身體都在發抖,情緒激動的甚至站不穩身體。
這麽多年堵在胸腔的一口氣,終於散了出去,吳言大口喘著氣,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