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走入房中,屋內沒有屋外亮。師兄總是起得很早,衣冠齊楚。
此時天也方亮,也不知師兄倚在窗前看了多久的書,他周圍總是散著一股清靜祥和之氣。
胥朝起一看到師兄,整個人頓時就懶了。他一身倦意走了過去,毫無防備地喚著自己最親近的兄長:“師兄……”
他隨心所欲地貼近,毫無芥蒂。他今日著紅衣,隻是腰帶鬆鬆垮垮一係,精致白皙的鎖骨坦然與空氣相接,更別說從領口到腰間,縫隙由寬變窄,裏麵雪白的膚色在明豔紅衣的對比下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甘甜起來。
他聲音微弱地喚著“師兄”,眼皮因為困倦都睜不開了,隻有長而密的睫毛在時不時顫抖著。
寬大且富有力量的手掌挨住了他,卻是繞過了他窄細的腰身,向上攬住了他隔著一層厚厚衣衫的肩膀。
溫朝夕站起身,俯望著麵容俊秀的青年,當目光移到衣衫未係緊的縫隙時,他抬起雙眸,喉結微不可見地滾動。
他抿唇,雙目平靜地望著青年的發頂。
修長的手指從身側抬起到空中,食指與無名指挑起玉色腰帶,指尖靈活地將腰帶重新係好。
手指頓了頓,又抬起。他撚住青年領口的衣扣向上提,手指總是懸在空中,未碰到青年肌膚一分,扣子最終被一一係好。
胥朝起被身上的動作給弄醒了,他頂著黑眼圈,疲憊且沙啞道:“師兄,我困……”
說著,他低著頭,將腦袋靠在師兄胸膛上,蹭了蹭,像是在尋找著舒服的位置。
他知道今日得起,隻是就想這樣靜靜地站會兒,歇一盞茶……不,半盞茶就夠了。
溫朝夕歎息搖頭,眼中劃過一抹無奈。
他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去**歇息。”
胥朝起美滋滋且迷糊糊地隨師兄走。
暖光從窗外照入,終究從床下移到了床沿。溫朝夕看向青年的麵龐被照亮,日光照亮了他的半邊身子,也照亮躺得靠內的一抹紅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