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比照常進行, 這次宋水清運氣極好,竟碰到了一修為不如他之人,他依靠起哥教給他的技巧與對方打鬥了一番,最終獲勝。
天漸漸有些熱了, 胥朝起畫了一張清涼符貼在了自己身上, 熱意很快褪去。
他望著鬥法台上的打鬥, 太陽由東自西, 陽光沒有原先那麽明豔。
一聲“徐承曜”響起, 侍從在喊他上台。
胥朝起起身, 臉上掛著淺笑, 他向前方望去,那邊人影流動, 也有人走上台來。
宋水清順著胥朝起目光看去,見到對麵,他驚訝地喊了聲:“竟然是鄭木堂!”
“鄭木堂?”胥朝起俯望宋水清,好奇此人身份。
宋水清也不隱瞞,如數家珍道:“鄭木堂是東南下境少主。他出生那日,天降異象, 半邊天都是火雲, 而他家中更是有鳳凰啼鳴聲。
因此, 東南下境境主也把他當心肝看,從小各種靈藥供著, 他八歲那年便已是練氣大圓滿, 為此,東南下境境主把他向二十七境炫耀得人盡皆知。他爹更言, 以他兒之資, 將來未必不能讓東南下境擴大幾倍。自然, 這話也同時惹得東境與下境不喜。”
胥朝起聽出了門道,於是往深了問:“他當真如此天才?”
宋水清壓了壓聲,湊近胥朝起悄悄道:“據我所知,我也就是兩日嗑一次丹,他倒好,每日把丹藥當飯吃。而且他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為了養出這個聲名在外的兒子,沒少掠奪他人機遇,他爹甚至還將他人修為抽出來,送到他兒體內。至於更壞的事,我也就打聽不到了。
不過你要小心他,他的修為雖說摻著水,但到底也還有天賦。怕是金丹之下,少有與他能交手之人。”
胥朝起眸色深了深,笑意不減,他也是明白了。
他向台上走去,周圍的喧鬧聲更響,顯然關注這場鬥法的人極多。
他的耳邊傳來風聲,緊接著一切聲音變得扭曲且越來越小,他聽到有人沉著聲問:“如今還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