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跨,”邊橋看著他,“看電影?零點倒數?”
他說的都是剛才雪糕姐提議的內容,苟小河眼睛一亮:“好啊。”
在苟小河的記憶裏,他好像從來沒正兒八經過過元旦節。
農村生活沒那麽多虛頭八腦的講究,新年隻有大年三十,春晚沒播,什麽聖誕元旦都不作數。
不過他記得自己給邊橋寫過賀卡,忘了是哪一年的聖誕還是元旦,學校裏突然流行起過節了,他還在賀卡上畫了一個大蘋果。
但是邊橋看一眼就扔抽屜裏了,他就沒再把這些節日放心上。
放假前,學校的小超市也開始賣聖誕蘋果,當時苟小河沒想過跨年,看著毫無觸動。
這會兒念頭上來,他頓時覺得自己缺少儀式感。
“我去給你買個蘋果!”經過水果店,他拔腿就往裏跑。
邊橋也沒攔他,在外麵懶洋洋的等著,看苟小河在水果堆裏挑來挑去。
這種“節假日周邊”的水果都是智商稅,包裝花裏胡哨,拆掉了還是一個味兒。
苟小河好半天才出來,他多買了一個橙子,跟蘋果分別用彩紙裹起來,紮著蝴蝶結,一手一個,全遞給邊橋。
“好貴啊。”他小聲抱怨,“一個就要五塊二。”
“摳死你得了。”邊橋好像心情很好,隻接了橙子,在手裏拋著玩。
“橙子上還貼了個小笑臉呢!”苟小河又追上去,扒著邊橋的肩膀非要指給他看。
任鵬飛和崔洋他倆雖然說著不跨年,31號下午的課上完,他倆還是很默契的都沒走,幾個人在教室裏麵麵相覷:“晚上都什麽安排啊?”
“我們要去跨年!”苟小河興衝衝的告訴他們。
“啊?什麽意思?”雪糕姐一聽就不樂意了,“跟我跨沒空,擺脫我就有空了是吧!”
“一起唄。”江潮說,“什麽跨不跨的,不就是找個地方一群人呆著,吃吃喝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