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圓沒在苟小河他們這兒多住。
周末兩天時間他都沒過完, 苟小河和邊橋剛請他吃頓火鍋,他老媽就打電話,讓他趕緊識相點兒自己回去, 別等她親自去拿人。
雖然胡圓的呼嚕很驚人,但好朋友剛來兩天就要走,苟小河還是十分不舍。
“那你放假再來找我玩, ”送胡圓到汽車站,他隔著車窗跟胡圓道別。
“行了回去吧你。”胡圓沒他這麽能肉麻,每次麵對分別都很瀟灑,“檢票員要攆人了。”
邊橋在靠進出口的樹蔭底下等著,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但整個人都散發著“百無聊賴”的氣場。
他跟胡圓沒話說,這兩天陪著苟小河帶他吃吃喝喝, 還來送人, 已經是給了十分的麵子。
胡圓抬眼朝他的方麵瞅了瞅, 從座椅上站起來,往車窗外探出半截身子, 朝苟小河招招手。
“要說什麽?”苟小河很上道的踮起腳, 扒著車窗把耳朵湊過去。
邊橋靠在樹上往他們這邊看, 換了條腿撐著重心。
胡圓其實想直接問他, 你上回跟我說你要變成同性戀, 不會是真的吧?
可是大庭廣眾的, 又有在前麵邊橋盯著,對上苟小河坦坦****的目光,他嘴巴張了好幾張, 也沒徹底張開口。
“你跟邊橋, 注點兒意啊。”他隻能婉轉表達, “能保持距離,最好還是保持一點兒。”
苟小河想想那天被他看見脖子上的顏色,結合這句話和胡圓的眼神兒,心裏打了個突突。
但他很快又想到,胡圓對邊橋一直都這態度,就沒讓自己多想,還跟平時似的笑著答應:“啊,我知道。”
“你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啊,這麽記仇。”他還反過來批評胡圓,“邊橋都不跟你一樣了。”
“你知道個屁!”胡圓瞪起眼,差點兒要罵他。
“我們準備發車了啊,哎那名乘客怎麽回事?不要把頭手伸出窗外啊,趕緊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