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點,”言景笙手指撓癢了一下紅狐狸的下巴,“怎麽這隻狐狸突然變得有些呆呢。”這眼睛,一瞬間好像就沒有了靈氣似的。
“一隻狐狸而已,呆點正常的。”柳不語回答道。
“也對。”言景笙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對著柳不語笑吟吟地道:“一隻畜牲而已,能聰明到哪去。”說完就轉身去了浴室,“我洗個澡去。”
“…”柳不語特微微勾起唇角,“若不是你不知道這狐狸是我,我還真以為你在指桑罵槐。”
…
言景笙躺在浴缸裏泡澡,別說,大戶人家,連個浴缸都比他鳳凰山的舒服。
他閉目養神,也在思考一些事情。柳不語是不是真的失憶?是不是柳家的人?為什麽突然就纏上了他?他認識他?
大晚上的在林子裏把他抱個滿懷,不是有所圖,就是腦子有病。
看樣子也不像腦子有病。
圖什麽呢?圖他這個身份?可是,從某一些方麵來說言家把他保護得很好,除了自己跑生意得罪了些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因為他這身份來找過他的麻煩。知道他身份的人應該少之有少。赫赫有名的大軍閥,不會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但總不能說,柳不語饞他這身子吧。
唔,爺這姿色確實是數一數二的。想著想著言景笙把自己樂笑了,他睜開了眼睛,漂亮的桃花眼裏繁星閃爍。
其實啊,他最不解的,是自己對柳不語那一見麵時就產生的歸宿感和依賴感,讓他覺得這個人的任何一切都是合理。甚至有一個念頭在心裏作祟,他可以不信餘大,可以不信任何人,也不可以不信柳不語。
言景笙一直以來,每月都會有那麽幾天在鳳凰山的那片林子裏等著,他不知道他等誰,就是無意識地等著。遇見柳不語後,那份執念也就消失了,他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