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笙處理完自己的鼻血,頭發眼睛濕漉漉的,麵上泛著粉色,眼角的那點朱紅更加勾人攝魄了。一邊給遞手帕的丫頭水袖紅著臉帶著笑一直偷瞄他。
他勾了勾唇,一邊用手帕擦幹淨白如玉十指修長的手指,一邊挑著眉問:“怎麽了,羞答答地盯著爺看?”
“三當家的,您生得可真俊。”水袖笑了笑,實誠地說。
言景笙聽罷隨手把手帕扔到了盆裏,睨著桃花眼笑眯眯地問:“水袖啊,那你說,爺和爺帶來的壓寨夫人,誰更俊些?”她是言景笙身邊貼心又受寵的小丫鬟,他出來擦鼻血時叫她進去伺候柳不語洗漱了的。
“啊…壓寨夫人?”水袖睜大了眼睛。
“那可不,過幾日,咱們鳳凰山就要辦喜事咯,開心不。”
水袖撓了撓後腦勺,“您前不久不是還喜歡那小鶯歌嗎?我都把他當夫人了,昨兒個下山還把繡的鞋給了他一雙,您不早說,…”
“我又沒說要娶他,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呢。”拿出火柴點了一根煙,淡青的煙霧繚繞著他的麵容,“別打混,說,誰長得好?”
“唔…要奴婢說實話的話,”水袖抱著木盆想了想,“夫人更好看些…”
“嘿,你個沒眼力見的。”煙夾在指間,他笑罵了一句自己的小丫鬟,小丫鬟吐了吐舌頭就跑了。
抖了抖煙灰,眉眼含笑神思幾轉,眼睛裏是狡黠的光,他露出森森白牙,就含著煙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柳不語坐靠在**假寐,推門時響起時,轉頭看見,逆著光的人抱著雙臂斜靠在門邊,筆直的腿微微屈著,語調含情又漫不經心,“小柳兒,你大晚上遛著鳥在樹林裏跑什麽?”一掀開袍子啥也沒穿,這炫耀的同時還耍了一通流氓啊!
“你不喜歡嗎?”光暈把柳不語的眸子染成了金色,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言景笙瞧,然後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