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戲院裏來信說是小鶯歌快不行了,戲院帶信的人在外麵等著的,說是小鶯歌想見您最後一麵。”水袖收起了心裏吐槽的心思,安分地回答道。
言景笙錯愕,十多歲的少年,雖說是戲子,但是勝在打小嗓子好是戲院裏一直以來的寶貝,也算是金貴地養著的,身體也一直以來都是好的,怎麽突然就要不行了呢?
他心裏還是相當的難受的,盡管後來小鶯歌後來莫名其妙地嫌棄他,但是想起還沒有遇見柳不語的日子裏,他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去聽戲。所以言景笙二話沒有說,就同柳不語坐上了去戲院的車。
到了小鶯歌的房間時言景笙隻覺得不舒服,但是他睜大眼睛看也沒有看見什麽鬼怪,於是他看向身邊的柳不語,用眼神示意問對方正不正常,柳不語向他點頭讓他安心。
兩人跟著下人來到了小鶯歌床前,旁邊的班主一臉的愁雲慘淡。
“少將軍,柳少爺……”班主有氣無力地喊。
有人給言景笙和柳不語拉來了兩張凳子,言景笙坐下後才仔細地打量出氣多進氣少的小鶯歌,這一看,麵頰凹陷,麵色青白如死人,也沒有什麽他想的冒黑氣這類的,應該就是自然病痛吧。
“班主,怎麽變成了這樣,請大夫了嗎?”言景笙問。
“請了,中醫洋醫,連翁老都請了,還是沒有辦法,人就這樣漸漸地不行了。”班主長長地歎了口氣,“事情得從三天前說起,夜裏戲院裏有人聽見戲台上有一個女孩在啼哭,第二日小鶯歌登台,才開嗓唱人就抽搐著倒在台上,然後肉眼可見的人就不行了,不久前人醒來就說要見您,說完後人又昏了過去,唉…醫生說讓準備身後事了。”
還是有鬼…言景笙蹙緊了眉,“連翁老先生都說讓準備後事了嗎?”
“對,這孩子我培養了那麽多年,說是指著他賺錢是真的,但是也是在當親兒子養,我這自然是巴望著他活下來啊。”班主幾度哽咽,眼眶紅著流下淚來,是真的傷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