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在崎嶇的山路間,彌漫起了白茫茫化不開的大霧。
言景笙鎖緊眉,心無端地跳得很快。
手腕上戴著一枚小小的符咒,撕碎他他就能夠立馬回到柳不語身邊,而且柳不語說了,他的族人,那剩下的幾隻狐狸會保護自己。
他本不是容易心慌的,可眼下,情緒不太容易受控製。
“小三兒,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餘大關切地問。
“沒事,就是車坐的有些久了吧。”言景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來這狐狸崽崽給他的負擔還是挺大的,自己大概是不能再逞強了。
兩人正說著話時,前方大霧中傳來了陣陣鈴鐺聲。
兩個人立刻噤聲,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大霧中走出來一道身影,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金道冠,緩步而來,鳳目長眉,麵白唇薄,眼帶笑意卻盡是涼薄。
他一隻手拿著一個鈴鐺,另一隻手的臂彎裏臥著白色的拂塵。
言景笙下了車,手上帶著皮製黑手套。他大大方方地走到了那道士麵前,微笑著問:“道長,您攔我的車,所欲為何?”
那道士淺淺地笑了笑,“這位居士是這樣的,天氣詭變,霧大難行,且這霧來得詭異,恐有妖孽要傷了居士。看居士前去之路為望城方向,居士可否載上貧道,因為貧道的目的地,也是望城。”
怕這詭異的霧就是你搞的喲。“哦!”言景笙尾音拖得長長的,微抬下巴,“既然如此,那我可否多問一句,道長的是去往望城何處?”
“柳盛柳居士家。”這道士,哦,也就是真乙道長。
“行,那還挺順路的。”言景笙點頭應下,“道長如何稱呼?”
“真乙。”
“真乙道長,請您上這第一輛車吧。”言景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立刻就有隨從為真乙打開了車門。
“多謝居士了。”真乙也沒多說什麽,道謝後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