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餘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小三兒,你未免太過樂觀了吧,這世道,沒見過男子與男子聯姻的。”
“多大點事,萬事不都是從無到有嘛。不過,大哥你怎麽知道他是柳家的小少爺?他說他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言景笙問。
“我們鳳凰山,因為也接護送商人的任務,和柳家多多少少有接觸。柳家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柳小少爺一直隨著柳家老夫人在佛陀山上的寺廟裏養身體,是位體弱多病的主,這不前些日子接的生意就是去佛陀山接柳家老太太和柳小少爺,柳家給了照片我也就認識了。我們去接,隻接到了柳老太太,柳家人都發話不用管我自然也就沒多管。”
“哦,原來如此。”言景笙心裏有了計較,“體弱多病?也叫柳不語嗎?”
“是這樣說的。對,就叫柳不語。”
“哦。大哥,就小小準備一下吧,日後這親做不做數,走一步看一步吧。”言景笙嘿嘿一笑,“哎,下人送飯和藥來了,我和我的夫人用飯去了,大哥要一起嗎?”
餘大擺了擺手,言景笙雖然看著不靠譜,但他一向是個有注意的。東嶽亡,亂世起,軍閥割據,洋人投機,言景笙硬是打出了鳳凰山義匪的名頭,盡管多多少少有他那位爹的照拂,但也得有對方有本事。
對於言景笙的話,他自然是聽的。於是餘大真的下去開始準備明天的成親事務。
言景笙讓下人把飯菜擺好之後,柳不語還端坐在鏡子前。
“你不是自己都能從**下來去剪頭發嗎?現在自己過來吃飯啊!”言景笙自己端起了碗,一邊吃一邊說。
“…”柳不語沉默了一會兒,目光平靜地望向他,“你在,傷就變疼。”
“喲,還挺會說話的嘛。”言景笙放下了碗筷,動作自如地從柳不語腋下穿過,抄過腳彎,就把人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