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副壁畫上麵,隻有短短的草書書寫下幾十餘字。
東嶽建安十三年,雲貴妃誕下皇四子,帝喜,賜名景笙,出生即有王位,封號瑞安。
言景笙隻短暫地看了一眼,然後摩挲著下巴笑,“我居然和這大名鼎鼎的瑞安王撞名了,這可真是件妙事。”
“是啊,真的是太巧妙了。”站在一旁的安意也忍不住讚歎,和曆史上的人物重名算不得稀罕,關鍵是這個瑞安王太稀罕了。
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世人才知道他的名字。而推動這一切的,是和他擁有相同名字的人,任誰都不得不稱一句奇。
東耳室裏盛放的都是一些珍玩,因為怕損壞和為了更好的研究,所以關於這些器物安意還得再做妥當的安排才敢動。
商量了一會建立博物館的事,言景笙就離開。不過他並沒有離開佛陀山,隻是讓隨從在下麵等著,自己爬上了離墓地不遠的山坡上。
他為了生下小狐狸時,很喜歡來這裏看下麵的人發掘墓葬。他還同柳不語說過,生下小狐狸後,他要親自跟著去發掘一下。
言景笙點燃了香煙,山坡上風很大。火星子燃得奇快,青煙才起就消弭。
他眯著眼睛看著那座山,夕陽漸漸隱沒,金紅的光暈被墨藍色夜一點點吞噬。
他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盡管荒誕可笑,可是他連柳不語和小狐狸都接受了,這世上,大概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言景笙還是想發笑,他口口聲聲的那個倒黴極了的人,那具枯骨可能會是…
唉,不過這樣也才解釋得通。他和柳不語之前的情,從哪裏起大概有了眉目。
隻不過疑惑的是,柳不語既然已經說了那麽多,為什麽不把剩下的告訴他?
香煙含進了嘴裏,為了小狐狸他許久未抽,現在得了自由,沒有想象中的沉醉,反而一嘴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