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箏在浴室裏。
花灑的熱水還在嘩啦啦地流著,衝刷著那白玉般精致緊實的漂亮軀體。
霧氣蒸騰著,模糊了對麵的鏡麵。
文箏靜默地站著不動,因為水流的原因他就睜不開眼睛,隻能閉著雙眼,手指輕輕地放在唇瓣上,水光下白皙的耳朵又開始一點點地變粉。
文箏的眼睫輕顫著不斷抖落水珠。
腦海裏,全是那柔軟的觸感,和自己睜開眼時,駱靖宇閉著眼神態溫柔地親吻自己的模樣。
這麽些年,這樣的駱靖宇,他隻在熒幕上看見過,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能得到……
文箏使勁按了按自己的唇瓣,淡粉色的唇立刻就變得有了血色。
文箏鬆開了手,關了花灑。
快四個月的寶寶有了微小的弧度,但還是太小了,手搭上去。文箏目光有些恍惚。
“寶寶,今天爸爸吻爹爹了。”
“你可真是爹爹的小福星……”
“爹爹好開心,他沒有去找那個人。”
“沒有被丟下,還被溫柔地領回了家……”
文箏側過頭看著模糊的鏡麵,裏麵自己的麵容看不真切。
文箏抿了抿唇,“爹爹,有些怕的。”
“你爸爸這樣,會不會,生下你之後,一切又打回了原地……”
文箏的聲音很輕,不走近他的話根本聽不見。
大腿上猙獰著傷疤,水一衝,泡得泛白,最近的傷口又重新沁出血絲……
文箏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總覺得不真實,哪一天,夢,又會碎呢?”
……
文箏在洗澡,駱靖宇給煤球安置和貓爬架,貓砂還有貓窩以後,開了賣來的貓罐頭。蹲下身體,平靜地同那圓滾滾的綠眼睛對上。
煤球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它還沒有來得及打量這個漂亮的新家,可它心愛的主人不見了。就隻能麵對這個它有些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