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解決了“大危機”,陶璽興致勃勃的和謝青嵐分享著自己對未來幾個月的規劃。
“我們先回首都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注冊個公司。到時候我是法人,你是大股東兼監事,咱倆強強聯手,在首都玄學圈闖出一番天地來,讓那些老家夥們都看看,什麽叫後生可畏!”
謝青嵐略懵。
“開公司?”
“對啊,你看咱倆這麽合拍,不做一番事業可惜了!到時候我們就注冊一個文化創意公司,再利用我們家的關係網,和首都幾個大民俗文化機構打個招呼,做一些聯動。表麵上是個文創藝術公司,開幾個網站,做一些文創藝術品。實際上還能接一些玄學方麵的業務,除祟安民!線上線下齊發動,爭取在10年、不5年內做成一個業內標杆型的公司!”
謝青嵐對陶璽的遠大抱負毫無共情感,但是內心還是頗為受觸動。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以後是要繼承道觀的。
大概率以後就要走師父的老路,收一堆亂七八糟在徒弟,教一些亂七八糟的本事,再從亂七八糟的弟子中挑一個最順眼的,讓他繼承自己的衣缽,然後孤老山林,溘然辭世。
他們玄霄派幾百年來代代相傳,就好像生孩子放羊,放羊娶媳婦,娶媳婦生孩子,生孩子再放羊一樣,是自然規律、天地道法,不容更改。
他骨子裏是抗拒這種一成不變的、早已寫就的人生劇本的。
但也知道自己無力改變。所以叛逆期的他強烈要求自己在繼承師父的衣缽之前,要下山痛痛快快的放肆一把。
瘋夠了,野夠了,就收心了,認命了。回去那座清幽的小山上,安靜又枯燥的度過餘生。
他從來沒想過,人生是會有這麽大的岔路和轉機的。
去大城市,去燈紅酒綠的首都,充分沉浸在塵世煙火中……
陶璽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