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鄭海川將小侄兒繼續留在呂君家,自己則拎著菜籃子離開了。
下到自家的三樓處,鄭海川看到房東齊叔正從自家隔壁的房子裏退出來鎖門。
說來也是奇怪,鄭海川租住的這棟農民樓一共七層,其他樓層鄭海川注意到都是一層4戶的樓型,但到他這三樓,就不知怎麽被設計成了5戶。
他住的屋是朝南的,也就是說除了東西北其他三個方向各有一單間,挨在他旁邊還有一間朝南的屋。隻不過自鄭海川搬來起,他就沒見隔壁有人住過。
後來鄭海川聽紅姐說,原本他住的這間房和隔壁是連在一起的,是房東齊叔家裏一家三口在住。後來齊叔家裏出了事,急需用錢,才將自住的一套房又隔成了兩間,租了一半出去。
再後來,鵬城發展越來越快,流動人口越來越多,村裏的房子也變得寸土寸金起來。齊叔早已不缺錢,搬出去後將整棟樓都留給租戶。
這棟樓裏除了一些常年駐紮此地的老街坊,還是有一部分來鵬城找尋機會的年輕人。他們常常是活在當下,這個月掙的工資不留到下個月花,因此時不時樓裏的住戶就會換一輪,這在鵬城來說也是常態了。
好在還是有不少熟麵孔一直在的,鄭海川也漸漸成了其中之一。
“齊叔,這屋還沒租出去啊?”
鄭海川沒話找話,跟房東寒暄了一句。
瘦老頭扭頭看了他一眼,硬邦邦地點點頭,“嗯。”
“嗯”完這一聲,他話也就沒了下句。
鄭海川倒也不介意,他樂嗬嗬地打開自家房門,順嘴還想給房東賣個人情:“房子空著也浪費吧?您急著租嗎?我可以問問我同事工友有沒有需要租房的。”
瘦老頭卻不接他的好意:“不用。不租。”
“……哦。”鄭海川反正是不明白這些有錢人是怎麽想的,他撓撓頭,話說完就拋腦後了,“那齊叔,回見。我下午把房租轉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