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川根本沒聽到祁聿說的是什麽。
他瞧見熟悉的人從自家隔壁空房子裏忽然冒出,激動地一下蹦了老高。
“律醫生!原來是你租了這裏呀!”
鄭海川依稀記得電視裏講過什麽叫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他雖然文化不好,但也能聽懂這裏麵蘊含的意思。
他跟律醫生,這可不就像‘他鄉遇故知’嗎?
竟然能和之前就打過好幾回交到的朋友住在一塊兒,鄭海川可太高興了。有這麽年少有為的優秀人當鄰居,鄭海川忽然覺得,嘶,那個詞兒叫啥來著?自家租的屋子牆壁都變得亮堂堂起來!
嘿嘿!
祁聿可不知道鄭海川此時腦子裏在想寫什麽,否則肯定會附送兩枚大大的白眼。
他隻是心想,嗬,這憨子果然沒去查字典。
算了,愛怎麽叫怎麽叫,他要特意去糾正,好像自己還挺在意似的?嗬,這人誰啊,跟他又沒什麽關係。
“哎,律醫生,你這是要出門吃飯?”
鄭海川見祁聿隻拿了手機鑰匙出門,連忙問道。
“嗯。”祁聿單手插在兜裏,跟鄭海川打完招呼便打算往樓下走。
哪料他剛抬腳,手腕就被鄭海川一個大力給拽住了,“哎出去吃幹什麽呀?別浪費那個錢!我買了菜,家裏飯也有,您今晚就在我家將就了吧!”
“……不用。”
要不是祁聿下盤穩,怕是直接要被鄭海川拽進屋內。
這憨子對誰都這麽熱情?祁聿有些不知道說什麽,甚至想說他們沒那麽熟,沒必要,但對上青年那雙跟小狗似的亮晶晶的眼睛,他嘴裏話又轉了個彎,“不麻煩你。”
“哎呀,這怎麽能說是麻煩呢?!”
鄭海川幹脆把手裏的菜掛在門把手上,一個用力拽開剛開到一半的門,就把祁聿往屋裏拖。
“您之前幫了我那麽多次忙,給我工友醫好了病,還照顧我生意!還請我在你家吃過飯!”鄭海川越說越覺得今天這頓飯必須要請律醫生留下來吃了,“而且我們以後可是頂頂親的鄰居了!這一頓飯算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