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川的傷主要集中在四肢和背部,哦,臉也被人揍了一拳。
祁聿簡單的查驗了一番,憋悶憤怒之餘,也有些慶幸——好在這人受的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組織和骨頭。
“一會兒跟我去醫院,明早去派出所。”他發話道。
當下祁聿隻是簡單做了清創和包紮止血,但鄭海川胳膊上有個被劃上的口子很長,他判斷最好做縫合處理,還得打破傷風針。
“啊,還去醫院?不礙事……的吧?”
鄭海川平時搬鋼筋扛磚時身上也時不時有青紫見血的。今天雖然被人揍得狠了點,但他心裏也沒當回事,隻覺得去醫院又要花上一筆錢,還不如擦擦藥休養幾天就好。
但這話鄭海川還沒說出口,就在麵前男人冷冽的瞪視中給默默咽回去了。
今天的律醫生……好像有點不一樣?
鄭海川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他以前會悚冷下臉來的律醫生,但今天律醫生對著他的臉色雖然也不好看,可……可他好像沒那麽怕了?反而想說點什麽做點什麽,讓律醫生高興起來。
“去、去就去。”
鄭海川坐起身,抬起眼皮去瞧祁聿,語氣有些小心翼翼,“律醫生你要帶我去?”
“不然呢?”祁聿沒好氣地冷笑,“不盯著你,鬼知道你又要跑去哪蹦躂。我可不想幫你帶孩子,也不打算明天接診什麽斷胳膊斷腿的急診!”
餐桌上悶頭吃飯的鄭嘉禾茫然地抬頭眨眨眼,又在祁聿移過來的目光注視下重新埋頭。
唔,這個菜,沒有幺爸做的好吃!
“哎,我現在都這樣了,哪敢再去蹦躂嘛!”鄭海川連忙指天發誓,“不過,還要……去派出所嗎?這點小傷就不用麻煩人民警察了吧?”
作為小老百姓,鄭海川天然對醫生、警察這類職業人群有一種由衷的敬畏。
“小傷?”祁聿恨不得揪著鄭海川的耳朵讓他去看看他那工友的慘狀,再晚點送過來說不定都要截肢了!對比起骨折打鋼釘的人,鄭海川身上情況的確好一點,但也沒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