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岑被家人接走前,盛聞景還沒做完筆錄,他得等對方選手家人來派出所。
這次的意外,主辦方有很大責任。在選手參賽前,沒能檢測選手體內是否存在信息素含量。
通常大型比賽,都會安排醫療人員現場待命,以防出現信息素無差別攻擊人的突**況發生。
如果顧堂沒帶律師來,警方可能會安排雙方和解。
但盛聞景這邊的律師,明顯擺出一副不願意對方溝通的態度,並有提出走法律程序的傾向。
室內雖有空調降溫,但盛聞景總覺得自己身體發沉,無論警察對他說什麽,他好像隻能看到對方的嘴一張一合,無法聽清任何聲音。
“同學,同學?”警察見盛聞景沒反應,連叫了幾聲。
“嗯。”盛聞景深呼吸,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
他反複判斷著自己的症狀,應該是過分激動後,按捺不住的過呼吸。
警察道:“剩下的律師參與就好,你的筆錄已經做完了。”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盛聞景問。
“可以。”
另外一名警察領盛聞景走出去時,問道:“對方家屬提出想見你一麵,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我不是帶了律師來嗎?”盛聞景停下腳步,一字一句道,“這件事全權交由律師處理,警察叔叔,我隻是個高中生,難道你要未成年獨自麵對三名成年人的質問嗎?”
況且對方還來了位老人,似乎是選手的爺爺。
警察尷尬道:“可這件事跟你有關,如果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其實也可以當麵了解。”
“我沒有什麽想問的。”
盛聞景平靜道:“我知道你們也有難處,叔叔,是他差點強暴我,不是我要對他做什麽。”
“況且如果不是我朋友攔住我,恐怕他——”
“盛聞景。”
顧堂站在走廊盡頭,朗聲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