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出殯那日,警方再次找到盛聞景,按照流程,受害者暫時不能直接與犯罪分子直接麵對麵,他得在見過親生父母後,通過申請提出需求。
不過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見到犯罪分子。
談話結束後,盛聞景送警察離開。他站在小區門口沉默許久,回家叫盛年幫他打開已經關機多日的手機。
出院至今,盛聞景再未碰過任何電子設備。
他知道自己無法控製意識,總是忍不住地想通過網絡搜索蕊金杯,因此,隻能從根源斷絕他的衝動。
手機在背包夾層中,盛年找出來擺弄了下,嘟囔著沒電,說:“哥哥你等等,我去找根充電器線。”
“哇,好多未接來電!”
手機自動關機,電量虧空太大,盛聞景等了半小時才指揮盛年開機。
剛開機,未接來電提醒短信便一個個躍然眼前,排隊等著手機的主人檢閱。
“撥回去。”盛聞景說。
盛年:“好嘞。”
短暫三聲嘟音後,那邊傳來盛聞景並不陌生的男聲。
顧堂:“小景,是你嗎?”
“嗯。”盛聞景說,“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顧堂:“什麽事?”
礙於盛年在場,盛聞景道:“明天早晨八點,你來我家接我,出去說。”
顧堂那邊很安靜,通過揚聲器,盛聞景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年年,掛斷。”盛聞景對盛年說,“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哦……”
盛年按下紅色圓形標識,好奇道:“哥哥,他是誰啊?”
“一個。”盛聞景頓了頓,旋即帶著幾分嘲笑,譏諷道:“懦夫。”
……
顧堂七點四十五就等在樓下,早起晨練的大爺大媽路過,紛紛忍不住抻著脖子去看他,主要看是他身後的黑色賓利。
人也穿的是黑色襯衫,盛聞景下樓時,顧堂正好撚滅第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