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執明想翻身下床去找宋微,疼得**的沈弦思卻隻是一個勁的在他懷裏鑽。
“常…嗯…有的,你抱抱…我就…好了。”忍著真正的從骨髓裏洶湧而來的如萬蟻啃噬的痛楚,沈弦思氣若遊絲地說著,然後臉貼著容執明的胸膛蹭了蹭。
容執明覺得自己懷裏像揣了隻收了爪子的貓一樣。
他的心不可控地漏了一拍,有力的雙臂摟住沈弦思帶進了懷裏。
沈弦思的眼淚瞬間洶湧而下,他真正哭時,反到隻有眼淚在流,一點聲也不出。他抬起手一點點抹去嘴上的鮮血,在夜裏,在容執明的懷抱裏,無聲地笑,無聲地哭。
八年不見天日的殘忍折磨裏,讓沈弦思很容易貪婪,也很容易滿足。
沈弦思的身體還在無意識地抽搐著,摳住容執明的胳膊的手勁道越來越大,連容執明也察覺到了那份痛楚。
臉上濕漉漉的,淚水和汗水混合著血水一滴滴地滴落下來,濡濕了容執明的胸膛。
“悅知,疼就哼出來,不必忍著。”容執明低聲道。
“你…不是嫌棄嗎?”沈弦思淺淺地笑了,人到底是軟弱了,自己在茫茫無邊的黑夜痛楚裏掙紮時,也未曾這般難受過。如今,哭得這般難看。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容執明溫言道,“但是我還是向你道歉…”
“執明…”把喉嚨裏的一口血腥氣咽了下去,他微微坐直身子,每用一下力,就像有人用鐵棍在狠狠鐵棍在敲打他的骨頭一樣,他顫抖著指尖在黑夜裏撫摸上了容執明的臉龐,“我想向你…討要一份止疼…的藥,你可允?”
容執明眼睛的光明明暗暗閃了片刻,許久後他點了點頭。
帶著血腥味的唇湊了上來,隻是四唇柔軟觸碰,沈弦思抬手輕巧地把容執明推倒回床榻上,就在容執明以為這不過又是對方裝病套路他時,那人已經壓在他身上送上了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