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比季昕淮成熟很多, 小麥色的皮膚上有許多細小的傷疤。
陸雲挽像是沒看到那把量子槍似的,向楚玄舟靠近,輕輕地將下巴搭在了少年的肩上。
楚玄舟的半邊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攝政王戴著的由超纖維製成的手套, 比人魚的皮膚還要冰冷。
可被他手觸碰到的那塊皮膚, 卻像是濺了火星似的燙。
「所有物」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枚炸彈, 隨著陸雲挽的聲音落在了楚玄舟的心上。
……陸雲挽是站在帝國頂端的攝政王, 他權傾星際,擁有無數財富、權力,但是他卻在今天說「我是這位先生的所有物」。
明明知道陸雲挽隻是開玩笑,但楚玄舟的呼吸還是亂了起來。
他的話像一把鑰匙, 打開了楚玄舟心中那扇隱秘地、從未開啟過的門。
陸雲挽像是一顆耀眼恒星,他遠在天際。
但這一刻楚玄舟卻意識到,哪怕是恒星也可以被擁有……
陸雲挽的話音剛落,眼前這群人類看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厭惡。
在星際時代,選擇出賣自己、依附於人魚的人類並不是少數, 宣西星黑市裏尤其多。
他們憐憫這樣的人類,更瞧不起這樣的人類。
眾人看向陸雲挽的目光,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你?!”剛才從機甲模擬機裏走出來的季昕淮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你, 你不是剛……剛才贏了我嗎?”
不想承認自己剛才輸給陸雲挽了的季昕淮,憋了半天才將這句話說出來。
這個時候攝政王大人已經入戲了。
陸雲挽的語氣裏滿是遺憾,他有些不舍地看向機甲並自嘲著說:“這隻是一架模擬機。”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 可在場人都明白了陸雲挽想表達的意思。
“也是……”沉默一會後, 不知道是哪個人類小聲嘀咕, “駕駛機甲除了技術以外, 更需要精神力。我們人類精神力低微, 能夠駕駛機甲的隻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