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辭問盛席扉把車停哪兒了,盛席扉說小區外的街邊。
兩人自然而然地往小區門口走,默認了同坐一輛車。其實盛席扉挺想知道秋辭的法拉利是不是已經送去租車行了,但忍住了沒問。
他們找到那輛大屁股的白色福特,果然被貼條了。
秋辭挺過意不去,拿出手機要給盛席扉轉紅包。
盛席扉有點兒不高興,說:“你少來!”脖子伸長往秋辭那邊看,看見自己在他手機裏的備注竟然是“徐老師兒子”!
兩人麵麵相覷。
盛席扉更不高興了,氣勢洶洶地說:“我可真沒想到啊,秋辭,咱倆認識這麽久了,我在你這裏竟然還不配擁有姓名。”
秋辭像幹壞事被他抓現行了,心虛得很,盛席扉讓他改,他就趕緊給改過來了。改成了“盛席扉”。
盛席扉親眼確認他改好了,悻悻地收回視線,依然有些不爽。直到坐進車裏開出兩條街,他終於弄明白哪裏不爽:第一次見麵時,秋辭喊他“席扉”。
這樣一想就更不是個味兒了,秋辭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喊過他了。之前聊天時,尤其是打電話的時候,就隱約察覺過,秋辭像是在故意避開喊他名字。
他這樣想著,就直接問出來:“你是不是不愛叫我名字?我感覺你好久沒有喊過我了,我倒經常‘秋辭’‘秋辭’地喊你。”說到這兒,才意識到自己喊秋辭的名字喊得有點頻繁,平時和別人說話時似乎沒這習慣。
秋辭瞟他一眼,又看回前方,“錯覺。”
盛席扉斷然否定:“不可能!你別覺得我遲鈍就蒙我,我有時候也機靈著呢,你最近……起碼這幾次打電話和見麵的時候你都沒喊過我!你自己說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
秋辭又飛快看他一眼,感覺自己像是被他抵到牆上了,手忙腳亂地搜羅所有的口袋,得找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