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兒,毛毛躁躁的。”王淑朝廚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羽純忙把魚放到盆裏,洗了手回屋。
“小純,這位是你的朋友?”王淑深深地看了屏易一眼,這個世界上她看不透的人可不多。
羽純忙把屏易介紹給奶奶認識,“嗯,他叫屏易,是一位攝影愛好者,最近一段時間住在我這裏。”
王淑點點頭,邁著小碎步坐到沙發上,從抽屜裏抓出一把糖果。
羽純去沏茶,然後端到王淑近前。
“我先回屋。”屏易站了起來,待確定老太太是活人後,他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不用,我坐會兒就走,還有麻將局呢!”王淑塞了一塊糖到嘴裏。
屏易聞言沒有動。
“奶奶,你怎麽過來了,我還想著去看你呢。”羽純討好似地遞上茶水。
王淑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不放心你,早告訴你別去那些晦氣的地方,你就是不聽。”
羽純一臉訕笑,“奶奶,你知道我就是學這個、幹這個的,正所謂做一行鑽一行嘛!”
“少跟我扯犢子,這次有沒有受傷?”王淑的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羽純的內心。
羽純從小就怕奶奶,不敢跟老太太說謊,記得小時候說過一次謊,換來的就是皮肉之苦。
“被撞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受傷。”羽純說道,至於被魂體穿胸而過什麽的,說出來奶奶也不見得會信。
“你當我老眼昏花嘛,你這陽氣缺短的樣子,隻是被撞了一下?”王淑顯然不信,血光之災乃這麽容易破。
“真的,不信您老問屏易。”羽純指著屏易,同時朝他打眼色。
屏易卻有一試之心,枉顧羽純擠眉弄眼的樣子道:“他被魂體穿胸而過,吐了一口黑血。”
王淑抬了抬好幾層的眼皮,看向屏易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是你救了他?”
“沒錯。”屏易同樣觀察著王淑的細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