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生是不是以前受過傷?”
顧雲川推開病房的房門,聽見護士這麽問自己的母親。
“是。”宋蘭坐在椅子上吃蘋果,“他以前是個向導,怪厲害的,後來遭遇了一次意外,命勉強保住了,但是向導做不成了。”
看見顧雲川進來,宋蘭示意他坐在她旁邊,遞給他一個橘子,顧雲川沒接。病**的男人雙目緊閉,麵色蒼白。
“手術剛結束,挺順利的。”宋蘭把橘子放回去,對顧雲川說,“你之後不用來了,你爸也不想讓你來,來了你倆相看兩厭,何必呢。”
“嗯。”顧雲川應了一聲。
“顧先生現在還年輕,是個小手術,回去還是要注意,年紀大了再複發可就有點危險了。”護士提醒道。
宋蘭吃完蘋果,又抓了把瓜子,拿過床頭的小垃圾桶放在腿上,嗑了起來,看看顧雲川,遞給他一把。
顧雲川依然沒接。宋蘭也不在意,在零食盒裏翻了翻,問:“糖吃嗎?”
顧雲川伸手拿了一顆,放進口袋。
“最近是不是挺忙的,手術之前你爸還念叨什麽什麽比賽的,我聽不懂。”
“有點。”顧雲川看著宋蘭,女人姿態放鬆,麵容姣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若是凡事都不關心、不操心,自然會顯得年輕。
“沒什麽事你就回去吧,你爸醒了看見你又得念叨。”
顧雲川才坐了五分鍾,又站起來,離開了病房。醫院走廊裏還加了幾個病床,有人在沉沉呻吟,一聲接著一聲,回**在長長的通道裏。
回去的車上,顧雲川看見自己的右手小指控製不住地輕微顫動,落在上麵的夕陽餘暉被抖得七零八落。他把手放進口袋,摸到那顆糖,用力地攥緊了。
訓練室重新開放,被申請用來做開幕式最後的彩排,其中最重要的環節就是東道主的開幕表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