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和顧雲川兩人守株待兔,居然還真的撿到了不少肥美的兔子。大多數選手都是向導和哨兵兩兩組合,像江珩先前遇上的六人組合才是例外,因此幾乎沒有人能見到了這頂紅色帳篷後還能“活著”離開。到了最後,帳篷前堆放了大量的武器和食物。天色漸暗,江珩發泄完了精力,窩進帳篷裏躺著休息去了,放心地把帳篷外的一切交給了顧雲川。
顧雲川認真地把這次比賽當做旅遊來對待,在這頂紅色帳篷前開起了“小賣部”,如果來者攜帶了有價值的物資,他們便以物易物來避免傷亡。當然,顧雲川是個黑心商家,物資的價值他一人說了算,而冤大頭們麵對s級哨向組合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保命要緊。山林麵積廣闊,但是紅色帳篷的美名還是在第二天黎明到來之前就在選手之間傳遍了,此次比賽之後,這種以逸待勞的新打法還被選手們爭相模仿,但因其對哨向組合的實力和默契度要求很高,幾乎無人複刻成功便是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此刻收獲頗豐的顧雲川鑽進帳篷,淺眠的江珩立刻睜開眼睛,還未說話,嘴裏被塞了一顆糖。清甜的橘子味在口腔中蔓延,江珩愉悅地眯了眯眼睛,帳篷內隻有一盞光芒微弱的照明小燈,他的眉眼在朦朧的光下褪去幾分張揚鋒利,顯得溫柔。
“睡吧,上半夜我守。”顧雲川輕聲說,怕驚擾了這份靜謐。
“唔。”江珩含糊地應了一聲,“有釣到大魚嗎?”
顧雲川搖搖頭。
“想來大魚也不會咬直鉤。”江珩放任自己陷入綿軟的睡袋裏,“明天我要出去轉轉。”
他轉轉就轉到了懸崖邊。
這座山是z國著名的山嶽之一,他們比賽的這一片區域未被開發,是無人區,而另一麵是旅遊景區,不過現在屬於淡季,遊客較少。江珩向上望去,這堵石壁像被巨斧劈開似的,筆直陡峭,高聳入雲,僅能看見幾塊延伸出來的平台,給人一種將傾未傾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