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校園生活回歸平靜。哨向學校是四年製,三年級課程最密集,周一到周五每一天都有早課。江珩隻堅持了一個星期,之後的兩周至今再也沒有在早上九點之前清醒過。
貓:明天早上喊我起床,我不能再逃課了。
貓:[垮起個小貓批臉]
特殊提示音響起,顧雲川立刻放下書去回江珩的消息。
顧雲川:好,打電話叫你?
貓:叫不醒的,來我宿舍喊我。
貓:我超——難喊醒。
顧雲川笑了一下,問:有多難?
貓:吾好夢中殺人。
總之,江珩的室友在目睹江珩從床簾裏扔出一個被捏碎的鬧鍾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喊他起床了。
顧雲川:好。
貓:[晚安]
顧雲川的食指摩挲了一下手機側麵,指腹微微發熱,他打下“晚安。”點擊發送,聊天界麵沒有消息再彈出。床頭一盞橘色小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窗外傳來蟲聲希希,襯得夜色靜謐。顧雲川毫無睡意。
他突然很想他。即使幾個小時前他們剛剛分開。
確定關係後,愛欲的新芽頂破泥土,在熱戀的灌溉下瘋狂成長,藤蔓爬滿了心房,一張口就會鑽出充滿愛意的花來。
顧雲川關掉手機,摸上自己的手臂,這裏很久沒有添過新傷了,隻剩下凹凸不平的疤痕,像盤結的樹根。他用力按下這些凸起的傷痕,好像能把他那些過分的愛欲藏回陰影中。
他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渴望江珩。每時每刻。
哨兵宿舍每一個床鋪上都掛了黑色隔光床簾,以保證五感敏銳的哨兵能睡一個好覺。而s級的江珩不得不再戴上眼罩和耳塞隔絕外界的打擾。
不過即使如此,熟睡中的江珩依然能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床簾被人觸碰掀開。領地被闖入使得江珩非常生氣,他雖然還沒清醒,卻能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按住了來人的手腕,力度大到錮出了一圈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