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兩個月的暑假時間,江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回一趟家。在車站上車前最後一秒顧姓向導還在索吻,貓讓他親了差點誤了時間。
江珩說,兩個星期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
而已,顧雲川想,貓怎麽說得出這麽殘忍的詞語,兩天他都覺得漫長。不對,兩分鍾他就開始想他了。
江圓那會還不到一歲,正是最讓人操心的時候,江珩太怕和小朋友打交道,為了不帶這個一碰就哇哇叫的幼崽,他主動承擔了家裏所有其他的家務。一天下來,好不容易晚飯過後有了空閑時間,江珩出去和朋友打了場酣暢淋漓的球,回來洗了澡準備躲在空調房間裏打遊戲。
遊戲剛開局,他的向導來了電話。他們每晚都要煲上一整晚的電話粥。
“貓貓。”顧雲川的聲音被蟲鳴稀釋。
“你在外麵。”聽力敏銳的哨兵說。
“嗯。在做什麽?”
“打遊戲。”江珩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但願今天不會遇上奇怪的隊友。”
貓打遊戲的時候很專注,是人狠話不多能carry的好隊友。顧雲川偶爾和他聊兩句今天發生的事情,大多數時候兩個人隻是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手機燙得嚇人,江珩退出了遊戲,他聽見電話那端傳來的鳴笛聲:“你怎麽還在外麵?”
顧雲川沉默了一下,他說:“貓貓,開窗。”
江珩:……?
“你什麽時候來的?”看著窗外路燈下的向導,江珩問。
“剛到沒多久。”
客廳裏江父江母在逗小江圓,小女孩開心得咯咯笑。顧雲川問:“我可以進來嗎?貓貓。”
“你怎麽進……”江珩話還沒有說完,向導已經踩著牆壁突出爬了上來。他家住在二層,這個高度對於哨兵和向導來說非常小兒科。
哨兵抱臂站在窗前:“我不給你開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