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出了虎口又進狼窩,長得謫仙一般的雲鹽竟也想要將自己關起來。
在雲鹽靠近的那刻,他聞見一股異香,來不及逃脫便不受控製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過來,已經被關在了一間水牢裏。
說是水牢,其實不盡然。此處更像一個湯池,寬敞得很,玉石地麵光可鑒人,外廳和內廳隻有幾縷紅色輕紗隔斷。
而明愉就被關在整個池子的正中間,水堪堪沒過腰窩,雙手被兩條鎖鏈吊了上去。
修仙界的衣物本就薄如蟬翼,中衣和外衣也不知何時被褪去了,此時就穿著一件單薄內裏,勉強遮羞。
這裏的水不知是不是引入的溫泉水,比體感溫度稍燙,倒不難受,而且他能夠感受其中靈力豐沛,對於有些類似靈泉,對於修士來說,倒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明愉晃動一下,上麵鎖鏈嘩啦作響,手腕位置的鋼鐵上麵墊上了柔軟的物體,他的手腕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也不知道對方將他綁過來是為什麽,先前對方看見他明顯是一副認識的模樣,該不會是以前的仇人什麽的吧?但特意用柔軟的手銬,並不傷害他又是為了什麽。
他嚐試著催動靈力,卻感覺經脈滯澀,無法動用靈力了!
此時的他就像那羔羊,任人宰割。
他心中惶惶然地等待著,但在這裏被掛了一天,直到夕陽西下,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別說有人進來,外麵連人的腳步聲都沒有,似乎是一座沒有人的府邸。
他心中想著殺人拋屍的戲碼,卻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麽可得。想的多了便麻木,漸漸有些百無聊賴。
明愉此時的心態已經坦然,隻盼對方快些出現,說出自己的目的,也好給他一個痛快。
終於,白日過去,月影傾斜,在地上印出繁複窗花。外麵傳來腳步聲。
昏昏欲睡的明愉抬頭,白衣的男人走進來,木板空空,步聲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