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之前以為的不會再見竟然這麽快就見麵了,並且再次以一種被拯救的姿態。
他千萬年來沒有接觸人世,沒有想到第一次尷尬竟然是因為這樣一件事。
劍宗內。
兩人相對而座,明鏡沉蒙頭喝茶。
雲鹽眼眸垂著,好一會才開口道:“道友可曾受傷?”
明鏡沉現在有些愧疚,主要是因為自己不告而別實在失禮。明鏡沉若是雲鹽像之前那樣當麵質問,他也能好受些,心平氣和說清原委,可他偏偏就是不再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在臉上。
他分明就是心中有氣,卻還是選擇不發泄在明鏡沉這個始作俑者身上。
但他越是這樣為他著想,明鏡沉就越是不想引起這個話題,沉默了半晌,明鏡沉正要開口,雲鹽也同時想要說什麽,兩人聲音撞在一起。
兩人又同時閉上嘴。
雲鹽謙讓道:“明道友,你先說。”
明鏡沉方才的勇氣還沉在胸腔,聞言也不扭捏,閉著眼道:“我要道歉,我懺悔,我不應該不告而別。”
“噗。”
回應他的是一聲輕笑。
明鏡沉睜開眼,疑惑看過去。
“沒有生氣。”雲鹽頓了頓,不知道是他的行為還是語言逗得雲鹽冷峻眉眼微彎,“這是你的自由,我本就無權幹涉。”
明鏡沉瞧著他的笑容,怔愣一瞬,頓時高興起來。
雲鹽卻看向他捏著茶盞的手腕,那裏不知道碰到了什麽,因為沒有神力護體,被擦出了一個小口子,已經幹了的血跡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明鏡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傷口是怎麽出現的,也無疼痛,頓時不在意道:“隻是個小傷口,再過些時間就該...”就該愈合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瓶藥便出現在雲鹽手中,他示意明鏡沉將手放在桌上,“你是在劍宗的地盤上出的事,本也是我的失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