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林府書閣中,一隻信鴿斂翅停落窗邊。董溫走至窗前取下信紙,回身看了一眼林文山默許的神色後就打開信紙仔細端詳了一遍,看完心下一頓。
林文山淡淡地看向他,因為已入老年而起褶皺的手各搭於案桌上,此刻正襟端坐在軟椅之上狹長的眼似是無力地半睜著道:“董大人,信裏寫得什麽?是不是顧震那幾人死了?”
“林相,顧震沒死,剩下的人也都還好好的。”董溫見林文山的計劃不由心顫,小心翼翼地沉聲道。
“怎麽可能!”聞言林文山狹長的眼頓時怒睜瞪向手拿信紙的董溫,雙手不由緊握咬牙切齒不敢置信說:“秦清容去了南禪寺,他一個不會武的文弱人遇上強勁的番邦武士且還被困在冰窖裏,你告訴老夫他怎麽能不死!
嚴府那邊老夫也派去近百名暗衛刺殺,這些暗衛不僅武功精湛更是些一等一的用毒高手,就算顧震死不了,也總該有些中毒而亡的。
他們全都好好的?除非秦清容根本沒去南禪寺。”
董溫見林文山發怒嚇了一跳而後麵露難色,搖首無奈拱手輕歎,“林相可知這秦清容並不是一人去的南禪寺,和他同行的還有顧震。
而顧震殺了冰窖裏關著的那個番邦武士,兩人拿到靈芝在地道路口處的燈盞中找到了入口的開關,未至傍晚便脫身陷阱。這顧震可以說是毫發無傷,秦清容倒是左臂被砍傷,但也並無大礙。
此外,南禪寺的兩位小僧、兩位護法以及那名無間方丈信中說是他們把這兩人引入地道後,給這兩人念誦了一遍《往生咒》便一起服毒自殺了。”
“不對!顧震怎麽會跟去南禪寺?”林文山但覺古怪,指敲身側桌沿雙眉緊鎖道:“皇帝既派他一路護著眾人安危,那他就不該拋下其餘人等不管隻護在秦清容左右。他與秦清容平日來往也不算密切,按理說最多派一二侍衛隨其前往即可,又怎會親自護其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