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們來訪的目的是想查清私藏鹽鐵一案的幕後真凶。”
等陳進忙活完坐上桌,秦清容毫不避諱地開門見山直切正題,隻是說話時態度依舊溫和地道:“而據潭州刺史於鐸成的供詞,他指認出那批被私藏的鹽鐵正是從陳轉運使手中流失的。”
“於鐸成…”
沉聲念著此人的名字,陳進眼中掠過一絲仇恨,“實不相瞞秦大人,此人與我有仇,近年來我每每都有想要去殺了他的衝動。
隻是我還有妹妹要照顧,不能拋開她不管。”
感覺事情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顧震心中暗自思量,而後他挑眉問說:“哦?陳轉運使與他有仇?可否同我們細說一下其中緣故?”
“其中緣故。說起來也是怪我。”
陳進唇角勾起冷笑,麵帶寒意,“我和於鐸成是在去年提舉使的壽宴上認識的,那時他主動在宴席上與我交談,說想同我交個朋友我並未拒絕。
一來二去地久了,有一次我便帶他來家中喝酒吃飯。”
放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他說話時語氣中包含厭惡,“沒想到那夜他竟然奸汙了我的妹妹!等我酒醒的時候,什麽也來不及了。
而妹妹因為本就病重,精神上又受到重創。有一段日子裏,不論我怎麽勸慰她她都不和我說一句話,病情也愈發嚴重。”
聞言,在場眾人都不由可憐陳進的妹妹,也更加覺得於鐸成是一個可惡的衣冠禽獸。
陳進輕歎一聲,隨後臉上重新露出淡淡笑意繼續說:“幸好,後來我想出了在妹妹房間外種滿花朵的辦法才漸漸治愈好她的心靈。
而於鐸成他說我私藏鹽鐵,簡直是在血口噴人。他為人喪盡天良,簡直就是一個無恥之徒,大人們為何要信他的話?”
靜靜觀察著一臉憤懣的陳進,顧震並不像旁人一樣對陳進的悲慘遭遇感到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