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倦看見了,溫清眠也同樣看見了。
上揚的嘴角瞬間拉下來,在顧倦的犀利注視下,溫清眠選擇閉嘴,手上捏著的筷子停留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顧倦接起,對方不滿的聲音瞬間充斥寂靜的空間。
“我說,顧大少爺,這幾天為什麽躲著我?”賀景辰聲音很囂張的問道:“難不成是我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嗎?”
顧倦輕聲道:“沒有。”
“那你憑什麽躲著我,找打啊!”賀景辰哼哼道。
不等顧倦說話,他又繼續道:“難不成是你那小氣巴拉的老婆不準讓你和我見麵?你顧大少爺也不是這麽容易聽話的主啊。”
顧倦看見溫清眠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心中閃過一絲慌張無措,低聲嗬斥道:“別亂說。”
“我病犯了,你要是不來見我,我就不吃藥,你自己看著辦。”賀景辰放下最後通牒,直接掛斷電話。
顧倦緊皺著眉頭,立即聯係顧家的私人醫生。
處理好這些後,他站起身,想往外走卻被拉住衣袖。
溫清眠俯撐著大半張桌子,艱難的拉住他。
“景辰病犯了,我得去看看。”
賀景辰身體有隱疾,又是嬌生慣養長大,來這邊才剛安頓下來,他實在放不下心。
極速的起身再加上氣憤,氣血瘋狂往上湧著,讓溫清眠覺得頭昏腦脹、眼花繚亂的。
“那我呢,你親口說出的事情呢?”溫清眠哽咽著問道。
這些天都甜蜜就仿佛鏡花水月般一戳就散了。
再說,剛剛在電話中賀景辰的聲音明顯沒有任何問題,甚至中氣十足的很,又怎麽會生病呢?
顧倦就是太過緊張,忽略了這些細節。
“事情是要有輕重緩急的。”顧倦輕而易舉地掙脫溫清眠的動作。
溫清眠頭一次在顧倦麵前如此失態,歇斯底裏的吼道:“不是事情有輕重緩急,而是人有輕重緩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