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況不太好。”江鎏也沒打算瞞著溫清眠。
身體是溫清眠自己的,從任何方麵來講,溫清眠都有權利知道他自己的事兒。
“你現在身體的免疫功能極差,自己要注意著方法。脾全切術對身體的影響超過了你的想象。”
這是最壞的情況。
江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薄薄的鏡片下麵一雙眸子清冽透徹,眉目淩冽,明明五官生得都很溫和,但無端給人一種涼薄凜冽的感覺。
溫清眠其實也想到這方麵了,他很少生病,頭一次發熱到這種地步的。
“出院後定期來醫院,我給你檢查身體。”
“好。”溫清眠也不推拒,笑著爽快答應下來。
兩人談話的時候,江城就隻敢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城城害怕!城城不敢動!
跟江鎏相處久了,就能憑感覺感知到江鎏的情緒變化。他表哥剛出現那會兒是真的嚇人,但一見到溫清眠嚇人的氣息就沒了。
果然,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江城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下來,什麽時候甜甜的愛情才輪得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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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眠是第三天出院的,同在醫院,這幾天都是江鎏在照顧他。
這幾天溫清眠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些東西,但江鎏也沒明說,溫清眠想說清楚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但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
溫清眠出院,江鎏強硬地要求送他回家。既然推拒不了,那就隻好順從。
坐在副駕駛上,溫清眠看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斟酌開口:“江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一擊直球打得江鎏措不及防,萬年不變的沉穩表情瞬間破功。
江鎏這個反應,溫清眠覺得答案很明顯了。
“你不要喜歡我好不好?”溫清眠希冀的望著他,“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向來以冷靜為傲的江鎏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微勾,一字一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