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和結婚時,溫清眠也想要獲得所有人的祝福。
他為了顧倦放棄以前所有的人際關係,到頭來顧倦的朋友還要來嘲笑譏諷他麻雀變鳳凰。
結婚後,溫清眠也想著帶顧倦來見見父母,都被各種理由推脫。
一次二次溫清眠都可以認為是巧合,但第三次溫清眠就很清楚的明白顧倦不願意去。
溫清眠從來不會強求顧倦,雖然心裏不是滋味,但也從來未曾再提過類似的要求。
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和顧倦一起站在父母麵前會是現在這個場景。
他就從來沒見過像自己這樣**的人。
“等賀景辰的病好後,我想和你重新開始。”顧倦說得無比認真,他也確實是實話實說。
又是賀景辰。
溫清眠臉色青黑,身體冷得幾乎都沒知覺,他動動蒼白的唇瓣:“我們早已經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後悔藥,自然就不存在後悔路這一說法。
“如果顧先生耳朵不好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溫清眠頓了頓,消瘦的下頜尖得過分,但黝黑的眸子依舊明亮。
“我不會幫助賀景辰病的任何治療,賀景辰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
溫清眠還沒有大度到,要舍棄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別人活下去的希望。
特別是那個人還是他極其討厭的。
顧倦也有些煩躁,溫清眠強得跟頭牛一樣,不管怎麽勸說都不肯讓步。
他自認為自己做得已經夠多,不遠千裏來找溫清眠,又主動示弱,百般哀求……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用強硬的辦法,你隻能乖乖做實驗,而你所依賴的江鎏並不會舍棄整個江家來救你。”
江家雖然在京市也算是底蘊深厚,但賀景辰不止有顧倦,還有一個宋汀。
“你盡可試試。”溫清眠低垂著眼眸,讓顧倦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