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塞旋轉球實在太難了。
江裏趴在球台上打了兩個小時, 擊球數接近三百個,卻隻進袋不到十個。
其中,還有五六個是憑運氣掛角落袋的。
他十分沮喪, 直起身體活動了一下肩頸, 目光惆悵地看著盛千陵,說:“陵哥,我真的得這樣練一天麽?”
盛千陵握著球杆起身, 看一眼江裏桌麵的兩顆球, 搖搖頭。
江裏眼睛一亮,聲音輕快:“總打不進,就不用練這個了,是吧?”
盛千陵閑庭信步走到茶幾邊,喝一口水,這才給出答案:“你五一假這三天,每天十小時,都得練這個。”
江裏:“……”
這不是要人命麽!
江裏有點鬱悶。無論怎麽控力,怎麽找擊球點,那顆紅球總是很難落袋。可是盛千陵打這種球時, 卻輕輕鬆鬆毫不費力,就像喝水那樣簡單。
江裏心態有點崩,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思維飄得遠一些,又覺得自己這種糙人, 是不是不適合學習這種學院派打法。
盛千陵仿佛看穿他的想法, 平靜地說:“這也是我要求你心態要好的原因。一個斯諾克球手, 不能隻享受成功, 還得接受自己無數次的失敗。”
江裏努努嘴, 長歎一口氣, 趴俯下去繼續練習。
一整天下來,江裏練得頭暈目眩。那球還不聽話,總是不進袋,滿桌到處跑,簡直比他還頑劣。
晚上,盛千陵拿波茨杆去和洪叔打八球台時,江裏獨自坐在練球台邊生悶氣。
他很煩躁,又不知道應該如何破解。
盛千陵明明教得很仔細,他也確實聽明白了每一句話,出杆也沒問題,怎麽總是打不進球呢?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就這麽發了半天愣,江裏忽然聽到洪叔在叫他。
洪叔說:“小裏,你把千陵的加長把拿過來一下!”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