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到達沙市機場時,卓雲峰派了司機去接盛千陵。
在車上,盛千陵聽司機簡短轉達了卓雲峰的意思。
大致是要和一位斯諾克愛好者對杆打一場球,不能三比零橫掃這位對手,但也不能讓球讓得太過明顯。盡可能讓這一場球具有觀賞性,能最大激發觀眾熱情自然是最好。
這也是邀請嘉賓的意義。
現在,盛千陵和江裏一比一,前麵兩局,兩人幾乎都在各自秀準度,確實帶動了現場的氣氛。
可是最後一局,盛千陵不想這樣打了。
因為,這樣打實在太快,要不了十分鍾,就能結束比賽。
江裏上場時,很快感受到了盛千陵的變化。
盛千陵開球,用爐火純青的杆法將白球拉回來,藏於下半台的半圓之後,一上來就給江裏製造了一個很大的挑戰。
江裏轉頭看盛千陵一眼,不太明白他突然發狠折磨自己是什麽意思。
畢竟,江裏對障礙球的解球能力,是所有台球技能中最弱的一項。
但江裏也沒說什麽,老老實實彎腰查看勾球線路。
找到一個合適的點,倒是收斂了幾分狂妄,規規矩矩用很輕的力度推出白球。
白球先撞到了紅球,算是解了這杆斯諾克。但是,白球停在了紅球堆附近,且有一顆有極好的落袋機會。
意思是,隻要盛千陵發起進攻,隻要他手不滑球杆不斷,這局球,他就穩贏。
但盛千陵沒有這樣做。
他依然用鬼才一般的杆法,將白球拉回,歇在某顆彩球後邊兒,又給江裏製造了一個難度升級的障礙球。
江裏震驚地朝盛千陵看過去,見他目光沉靜如潭水,突然洞悉了他的心思。
江裏是進攻型選手,於是盛千陵決定用神級防守來摧毀他的意誌。江裏自知水平遠遠低於盛千陵,也預感到這一局,自己將會麵臨什麽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