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陵忍受了江裏一晚上的**詞浪語, 終於招架不住,板著臉問:“江裏,你從來都是這麽不知羞恥嗎?”
江裏愣了一下, 心裏無端感覺到一絲刺痛。
很隱蔽, 細細一感受,又毫無痕跡。
他沒臉沒皮地笑答:“陵哥你直接說我不要臉不就得了,整這麽文縐縐。臉是什麽?我從來不在意的。我隻想要你。”
盛千陵發現, 不管和江裏說什麽, 他都能繞到這件事上來。
他想讓江裏安靜一點兒,決定讓他去練球。
於是,盛千陵不再接話,又拿著球杆回到江裏的練球台。
他撿出一顆紅球,擺在長台庫邊大約三厘米的位置,又擺好白球,讓這兩顆球呈一條直線。
盛千陵擺好姿勢趴下去,看了紅球兩秒,右臂忽然發力出杆,白球猛地被擊出, 撞上紅球時,卻突然刹車停下來,穩穩地卡在了紅球先前停的位置,而紅球往前滾了一段兒, 徑直落袋。
他用這種力度出杆的時候, 非常流暢, 強有力的擊球與停頓, 都特別養眼。
加上他身高手長, 肢體協調, 無論架杆的左手,還是出杆的右手,都精美得不像話。
江裏幾乎是看直了眼睛。
那顆白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頂鋒利的刺刀被突然扔出。
當人以為它會要瘋狂刺向敵人時,它卻憑空躍起穩穩停在了城牆之上,威風凜凜,倒插於戰旗旁邊,更顯霸氣。
就是白球這傾刻間的停頓動作,叫江裏的心也停頓了半秒鍾。
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的球,一時來了興致,幾步跑到盛千陵身邊,仰著頭問:“陵哥,這怎麽弄的啊?快教教我!”
盛千陵鬆一口氣,直起身站好,淡道:“貼庫定杆,球型不好時,用於自救。用平杆偏低杆五毫米左右,自己控力。既要打出定杆,目標球也要進。如果左塞旋轉球練累了,可以練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