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江裏就乖乖地去拿球杆了。
回來時,盛千陵已經將桌麵15顆紅球擺好,6顆紅球也都在自己的點位上。
江裏提著球杆上場, 就站在盛千陵旁邊。
兩人已經完全進入狀態, 江裏甚至都沒問要不要比球,直接撈來兩顆球放到開球線後,準備和盛千陵爭奪開球權。
隻不過, 即使江裏這樣認真, 也連續被盛千陵吊打了三局。
他根本什麽都來不及想,就看著桌麵上的球一顆接一顆落袋。
而盛千陵呢,閑庭信步,騰轉挪移,仿佛在打表演賽似的,完全拿出了真本事,張馳有度,攻守得當,一絲一毫都不讓著江裏。
江裏氣鼓鼓,扶著球杆站在球台附近, 在第三次被盛千陵大比分虐菜絕殺的情況下,忍不住發牢騷:“盛千陵!”
盛千陵卻眉眼輕抬,薄潤的嘴唇微張:“嗯,什麽?”
江裏:“你要這樣羞辱我, 還對什麽杆啊?你自己一個人練得了!”
說完, 江裏生氣地跑到球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眯著雙眼盯著球台, 一臉不痛快。
盛千陵看得好笑, 提著自己的球杆, 慢步走到江裏麵前,認真開口:“這三局,你有什麽感悟?”
江裏抬頭,望著盛千陵那張清潤如玉的臉,恃寵而驕道:“被你按在地上摩擦能有什麽感悟?有本事,你把我按在**摩擦啊……”
盛千陵:“……”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進入到了一個非常微妙的階段。
江裏總用言語撩撥盛千陵,卻並非故意,而是表露內心真實所想。
他從小到大就是如此直來直去,學不會迂回委婉,扮不了以退為進,講不了是似而非的話。
而盛千陵遵從內心的自律,一直不肯遂了江裏的意。
他隻好一次次用同樣的辦法轉移江裏的注意力:“剛才三局,我都是用強攻策略在對付你,你要想一想,如果在打比賽時,遇見我這種風格的對手,應該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