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裏這個人, 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好像從來沒有羞恥之心,一旦目標明確, 就是死纏爛打也會要滿足心願。
盛千陵從很早就知道這一點。
而這一點, 也正是盛千陵對他動心的原因。
他永遠鮮活自在,像陽光下的彩色氣球,明豔又奪目。
喜歡斯諾克, 就纏著要拜師;喜歡一個人, 就哄著求著要在一起。他好像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永遠活潑天真。
他的欲望也總是坦坦****,做出那麽多出格又大膽的事,並不是為了尋求別樣的刺激,卻隻是內心真實想法的具象折射。
他想要的,就會直接說要。
不會以退為進,也不會欲拒還迎。
……
許久以後,江裏收拾好加長把,乏力地平躺在**,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對視頻裏的盛千陵說:“陵哥,明天到了就告訴我。”
盛千陵:“好。”
次日,盛千陵要晚上才能到。
江裏就坐在景苑旁邊那家蔡記熱幹麵裏等著,不住地看時間, 感覺一分一秒都過得很漫長。
店裏的客人來了又走, 走了又來, 人來人往, 隻有他獨自坐在那兒, 像不動的風景。
盛千陵在飛機上, 無法和他聊天,他就不停地騷擾陳樹木,東一句西一句,聊著沒有營養的天。
江裏:“大樹,陪你爹聊聊。”
陳樹木回複微信一如既往快:“啊?怎麽,我要去和他聊天增進一下父子感情麽。”
江裏:“我是你爹。”
陳樹木:“……”
陳樹木:“這位爹不去談戀愛,跟我一個純情少男聊什麽。”
江裏:“他這兩天回北京了,我他媽像個坐在家裏等丈夫回來的苦逼婦女。”
陳樹木不禁給江裏豎了一個大拇指,讚許道:“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楚,不愧是我裏哥。”
江裏發去一排菜刀滴血的小表情,繼續打字:“他下月初就真走了,到時候我和他分隔兩地,我怕是會直接享年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