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楚瑄不是在天上飄,就是在到處挖人。
一開始他還一家一家的敲門,後來發現這方法太慢之後,他就幹脆拿出了他的背簍。
大概是和他一起成型的原因,不管他在哪裏,有沒有帶在身邊,隻要他想,他的背簍,藥杵和銀針,都能隨時出現在他手上。
他的手一招,背簍浮現之後,他就從裏麵摸出了一個鑼鼓。
嗯,就是平時楚瑄通知大家下雨時的那個。
楚瑄的身體介於虛實之間,整個人飄在半空,手中的鑼鼓哐當哐當敲個不停。
繞是狂風呼嘯,那聲音依舊能傳進人的耳朵裏,把一眾還在美夢中的百姓吵醒,一個個怒氣衝衝地衝出門,想看看到底誰那麽缺德,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甚至那些脾氣暴躁點的,連扁擔都抄起來了,一副要找人幹架的架勢。
然而,他們一打開門,看到快把家淹沒的雪,頓時就整個人都呆住了。
眾人這時候才發現,那鑼鼓聲還在響,隻是已經越來越遠了。
不過……為啥他們覺得那聲音,像是從天上傳來的?
錯,錯覺吧?
眾人來不及多想,連忙開始鏟雪,甚至有人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這麽大的風雪,怎麽會有人閑著沒事拿著鑼鼓到處敲?
而且,那鑼鼓聲,移動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不過這時候,大家都來不及想這麽多,隻能加緊時間清掃自家門前的積雪。
而楚瑄拿著他的鑼鼓,一直哐當哐當地敲,隻是他的人力到底有限,哪怕是用飛的,天亮之前也堪堪把自己的感知範圍飛了一遍。
而再多的,他也感應不到了。
說起來奇怪的很,當他使用泥身或者陶身的時候,感知是隨著身體擴散的,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是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的一個範圍。
而這個範圍,在神醫廟的時候,又會有所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