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蘇醒時,還未睜眼,燕斐然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這是在醫院裏?
昏迷前的回憶湧入腦海,燕斐然一驚,猛然睜開雙眼,就要從**坐起來。
“然哥,你醒啦?”守在床邊的夏路忙上前按著燕斐然的身體,道:“醫生說你受驚過度,要好好靜養。”
燕斐然看著他,恍如隔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既然夏路在這裏,就沒事了。
不知道,盛錦的傷怎樣了。
閉上眼,燕斐然仿佛就看見盛錦那隻鮮血淋漓的手,和他痛楚的神情。心髒仿佛被揪了一把,喘不上氣。
他揉了揉額角,把腦中的畫麵強行驅離。怎樣也好,自己總算重獲自由。
左手打著點滴,燕斐然伸出右手,對夏路說:“把手機給我。”
“好。”夏路聞言,便把燕斐然的手機遞給他,絮絮叨叨說著:“老板,你說你忽然跑去度假就算了,怎麽還遇到意外了?要不是盛總的管家碰巧遇見,你這會兒可上新聞頭條了!”
燕斐然沒有理會他,把手機開了機,無數個消息提示音響成一片,他幹脆把手機直接調成震動。
“老板,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夏路好奇地問。
燕斐然心道,我遇到的事,說了你也不信。還有,明明是他把我關起來,這會倒跑出來做好人,臉皮也真夠厚的。
“一點小事。”燕斐然看了一眼輸液瓶裏的**,伸手就要拔自己手背上的針頭。
夏路嚇了一跳,忙把他按住,道:“醫生說你明天才能出院!老板,身體重要,你就別任性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有被助理說任性的一天。燕斐然抬了抬眼皮,說:“我不想在醫院。”
隻是聞著醫院這股味道,他就渾身不舒服。
正在此時,周琴琴推門進來,手裏提著一個保溫壺。見狀,忙快走了幾步到床前,跟夏路一起勸說著燕斐然:“斐然哥,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醫院門口有好幾個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