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夏路和周琴琴二人大驚,對視了一眼。
之前肖竹所言已經讓他們足夠震驚,這會兒更是因他露骨的言辭而驚駭。驚駭之後, 是憤怒。
夏路手上抱著東西, 伸腿朝著肖竹踹去, 喝道:“你算個什麽狗東西!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滾!”周琴琴從燕斐然身後鑽出來,拿起手裏的包包, 劈頭蓋臉地就衝肖竹砸過去。
肖竹一邊躲著兩人的攻擊,一邊笑得越發癲狂,看著燕斐然問:“你怕不怕,啊?燕大明星呢, 還不是一樣被人壓!”
緊接著, 更是一番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燕斐然將雙手插在褲兜裏,姿態懶散。黑發被風吹拂著, 雪花溫柔地降落在其間。望著被追得雞飛狗跳的肖竹,他的唇邊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我好怕啊, 你隻管去說。”
當他第一天出道、第一次被威脅?
還在安蘇洞的時候,類似要挾就不知道聽了多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他生得美, 覬覦他的人隻多不少。偏偏他又是塊硬骨頭, 看他不順眼的人什麽法子都使過。
當年一無所有時他都沒怕過、五年前不怕,沒道理現在會怕。
網絡上黑他的人多了去,各種離譜的謠言都有, 也不差這一條。再說了, 他和盛錦的確在一起過, 沒什麽見不得人。
“我走了, 你隨意。”
燕斐然衝瀟灑地肖竹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朝夏路和周琴琴招了招手,說:“走了,跟一條喪家之犬有什麽好玩?”
上了車,兩人放好了東西,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說話。今天晚上聽見這麽個大新聞,那人還口出惡言,連他們聽了都生氣。
然而燕斐然卻好像絲毫沒受影響,哼了幾句旋律後,竟然還興致頗高地吹起了口哨。
看見肖竹倒黴,他為什麽不高興?
也不知道盛錦使了什麽手段,才把肖竹逼到現在這幅模樣。不得不說,實在是解氣。至於那些髒話,難道還要記在心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