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迷的夜色裏,高掛在天際的圓月似一輪巨大的玉盤皎潔而冰冷,灑在樓台間的月光也就格外像霜雪。
風卷起與夜同色的鬥篷,有人的腳輕輕點在頂樓的天台。
她向下望去,萬家燈火璀璨霓虹,一派的風平浪靜。
剛剛是錯覺嗎?唐曉漁垂目,她顯然在追逐著什麽,但又沒有太明確的目標。
轉瞬的沉思後,她輕盈地從高處躍下,靈活似飛鳥,優雅似蝶舞。
腳步穩穩踏在堅實的地麵,唐曉漁抬眸四下環顧,確定沒什麽異常後,她轉身就要重新隱匿回黑夜,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向不遠處一棟二層小洋樓望去。
那裏配著獨立的小院,滿園盛放的薔薇在暗沉的夜色裏也格外醉人。
那個人現在就住在這吧?
唐曉漁沒什麽心緒起伏的想,淡淡的厭惡與排斥推動著她想起那個人的名字時就立刻離開,隻是目光在轉開的前一瞬,二樓臥室暖黃的光暈突然消失。
那也是小洋樓唯一的光源,光影消失的刹那,整座樓就似被黑暗披上一層不祥,連月色也變得肅殺起來。
唐曉漁心弦莫名一顫,腳步頓了頓到底轉向小洋樓,衣擺擦過薔薇叢時,她看到靈敏又熟悉的黑影在窗下一閃而過。
是他!她瞳孔微縮,急欲邁出的步伐終究頓住。
克製住去追的本能,她抬頭望向二樓打開的窗子,黑暗裏的窗口似怪獸的巨口,仿佛要吞盡一切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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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朦朧,花香醉人,室內擺設精致,處處舒適。一個絕妙的令人想要躺平的安樂窩,隻是身處其中的人心情並不美妙。
明嬌側過頭不想再看梳妝鏡裏那張熟悉又陌生的昳麗麵孔,盡管那也是她自己的臉。
為什麽會這樣?她隻是……隻是看了本小說而已。
明麗嬌妍的臉漸漸扭曲成痛苦麵具,她慢慢彎下身捂住臉,為什麽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