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明嬌恨不得直接拍胸脯對唐曉漁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大義滅親。
但她不能。
所以幾次談起小姨她看起來都有些優柔,也不怪唐曉漁會擔心。
但也隻是看起來有些優柔,實際上她對小姨怎麽可能有一絲一毫的柔情。
最開始她的打算確實是請時顏找到證據,就簡單粗暴的捅到明家人麵前去。
到時候他們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她功成身退也問心無愧。
但隨著和唐曉漁交集越來越深,她的想法就變了。
小姨這種人就像一條潛藏在草叢裏的毒蛇,如果不能將它打死就別做驚走它的舉動。
因為你不知道它會不會藏得更深,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回來咬你一口。
而且罪證太輕,她很難不懷疑明家人會對小姨心軟,尤其是小姨可與他們存在血脈關係。
血緣這東西總是能將一件原本就不簡單的事變得更複雜,何況她身邊還坐著天下第一大好人。
好人哪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好了反而讓人頭疼。
明嬌組織了一下措辭,“你不用擔心,我小姨對我的偏愛獨一無二,從各種意義上都是。她用的最趁手的工具就是我,我隻要稍微表現的不受掌控一點,就能把她的注意力勾住。”
“更別說她現在還在幫我盯著我那未婚夫,忙得很,最近都沒什麽空閑。”
這話聽起來戲謔又嘲諷,她的語調卻是輕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她會傷害到其他人。”
唐曉漁微微蹙眉,她其實是想讓明嬌回去和姐姐攤牌,以姐姐的處事手段,絕不會一了解情況就鬧得滿城風雨,一定也會像她們這樣不動聲色的調查。
甚至姐姐的人脈要比她們更廣泛,能使力的地方更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是個解除誤會,化解部分矛盾的好機會,讓她們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也能稍稍緩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