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漁梨花楚楚帶著淺淡笑意的眉眼,立時如月落霜凝聚冰冷鋒芒,“她怎麽說。”
喬管家顧名思義是明家的管家,父輩就在明家工作,她本人亦在明家服務近二十年,如果說連她都不能信任,那整個明家上下距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唐曉漁沒有直接明言讓她調查小姨,隻是把調查範圍對準家族內部,理所應當的也就沒和在另一個方向調查小姨的時顏撞上。
隻是監聽器的事既然出自小姨的手,哪怕不直接去查她也繞不開她。
而這件事唐曉漁也沒什麽必要隱瞞明悅,明悅當然也十分清楚其中的每一個步驟,她不在,喬管家匯報給明悅也一樣。
明悅圓眼裏情緒晦暗,“喬管家說家裏的傭人確實有問題。”
她說著也拿出一個檔案袋給唐曉漁看。
唐曉漁一晚上見到兩次檔案袋,神色微妙,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期待能在這個檔案袋裏看到不同的東西。
明悅顯然已經查看過裏麵的東西,又說,“喬管家說還有些錄音在內存卡裏,我們可以插到電腦上播放。”
唐曉漁伸手去摸,在檔案袋最底層果然摸到U盤似的東西,“她有說是關於什麽的嗎?”
明悅說,“是一些已經被辭退的傭人說閑話的錄音。”
唐曉漁眸光微凝,她不用聽也已經知道是什麽。
她回到明家後聽到過傭人們議論過她的身世,說她在外十幾年和家裏人沒有感情,根本比不上明嬌。
當然這是無數閑言碎語中最好聽最委婉的那種。
後來姐姐查到是明嬌慫恿他們背後嚼舌根排擠她,連帶明嬌在外麵傳她是私生女的事一起爆發了,最後的最後傭人們被解雇,明嬌被趕出家門。
想到不久前剛與明嬌做過的交談,再回憶這也不算久遠的過去,唐曉漁竟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她也清楚喬管家沒必要突然翻舊賬,既然翻了肯定是有別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