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臉上習慣性的掛著輕鬆笑意,眼神卻很冷漠地凝在明嬌剛剛坐的位置。
明嬌本人的說法與獵殺者的說辭有對不上的地方,誠然,她可能受飛鳥的告誡不可能對他透露異能者的事,但事情的關鍵點在於那晚她有沒有受傷,傷得多重。
他沉思著心中的天平傾向還是更偏向明嬌,在確認她不是被人冒充的前提下,他認為一個真的遭遇過生死一線的普通人,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不可能恢複這麽快。
有驚無險倒還能說得過去。
獵殺者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倒也煞費苦心。
謝楚心中嘲弄卻也沒打算揭穿,與其抓住已經不可能更改的小錯譏諷他,倒不如盡快推動他解決所有的麻煩。
是以等到殺手從重重黑霧中走出,坐在他對麵時,謝楚已經調整好心境,“怎麽樣?”
殺手知道他問的是什麽,說,“我可以確定她身邊沒有人跟隨保護,連尋常的保鏢都沒有。”
倒也能理解,明嬌自己也說她是背著小姨偷溜出來的,但她的舉動能瞞得過小姨卻瞞不過飛鳥的人,除非飛鳥的人現在已經不在她身邊。
謝楚想了想又問,“山雀也不在。”
殺手說,“不在,她這段時間不再去工作的地方轉,估摸飛鳥的人改變計劃,也或許是覺得我這麽久沒動靜,暫時放棄獵殺目標了。”
謝楚沉吟片刻,“飛鳥怎麽安排的不重要,等到傍晚如果她身邊又添了人保護你,你按照初始計劃行動就好,記得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你的雇主是唐曉漁。”
殺手眼裏閃過一絲極為詭異的光波,他笑了笑,“當然,我當然會記得自己的雇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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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俱樂部不等明嬌說話,係統就先歎氣,【宿主,你不用說了。我懂,先答應下來,等合計好了臨時反悔也來得及。】
明嬌忍笑,【所以你在憂愁什麽?】